拥抱（H）

按在车盖上cao的徵兆。

    「今晚七点。」她松开牙关，用领带擦掉他指节的唾液，「我要你带着胜诉判决书和这条领带来床上。」

    转身时楚斯津攥住她手腕：「你昨天说喜欢拥抱。」他声音突然沉下去，「现在还要吗？」

    这个问题像颗子弹击穿云渐羽的防线。昨晚高潮後她脱口而出的醉话，此刻被他用法庭质询的语气重现。她看着他颈侧随呼吸起伏的血管，突然想起大学模拟法庭初遇，他辩赢後也是这样青筋微凸，那时她想咬破这片皮肤尝胜利的味道。

    「要。」她撞进他怀里，鼻梁磕到锁骨。楚斯津的拥抱立刻收紧，律师袍下的胸膛比她记忆中更暖。这个拥抱不带情慾，却让她小腿发软，彷佛回到二十岁第一次胜诉後虚脱般的畅快。

    车库电梯「叮」的响起时，楚斯津在她耳边说：「领带会绑住你的手腕。」

    云渐羽的办公室弥漫着大吉岭茶香。她盯着电脑萤幕上林氏化工的股权结构图，右手无意识地抚摸左腕——那里有圈浅淡的红痕，是午休时楚斯津在事务所空会议室留下的。他当时单膝跪地亲吻那道痕迹的样子，比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时还虔诚。

    「云律师？」助理小林敲门进来，「环保基金会的吴会长坚持要见您。」

    吴会长身上有种老派知识份子的固执。他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我们必须接受调解！林氏背後是整个石化联盟！」

    「所以？」云渐羽转动婚戒——这是她近三个月来第一次主动戴它，「您当年创立基金会时，怕过这些吗？」

    老人瞳孔骤缩。她乘胜追击：「1998年太湖蓝藻事件，您跳进污水里取样的照片……」她推过平板电脑，显示着今早楚斯津发来的档案，「现在林氏排污口的氰化物浓度是当年的12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