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H）

    法庭的冷气吹得云渐羽後颈发凉。她坐在旁听席的最前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外套的袖扣——那是今早楚斯津亲手为她扣上的。他的手指擦过她手腕内侧时，留下比实际接触更持久的灼热感。

    「原告方主张采样程序违反《环境保护法》第47条第三款。」楚斯津的声音像一把出鞘的刀，剖开林氏化工律师团精心编织的谎言。他今天穿了件午夜蓝西装，衬得肩线愈发凌厉，但云渐羽知道他後腰有处她昨晚用指甲刮出的红痕。

    对方律师突然摔出一叠文件：「我方专家已监定这些数据真实有效！」

    楚斯津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他走向证人席的姿态让云渐羽想起猎豹逼近羚羊的瞬间，优雅里裹着致命性。「王教授，您签署的这份报告里……」他翻到特定页码的动作像在展示情书，「第三组数据与原始记录相差47.8%，请问这是哪种统计学方法？」

    旁听席响起压抑的惊叹。云渐羽绷紧大腿内侧肌rou才忍住没站起来喝彩——这正是她昨天深夜在案件资料里标注的破绽。

    法官敲响法槌时，楚斯津背在身後的手对她比了个「V」。这个孩子气的小动作撞得她心脏发胀，比昨晚他埋在她腿间时更让她口乾舌燥。

    「你简直把他们生吞活剥了。」地下停车场里，云渐羽把楚斯津推进监控死角。她高跟鞋的细跟碾在他皮鞋上，手指揪着那条她送他的银灰领带，「第三组数据是我发现的。」

    楚斯津任由她拽得自己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所以法官宣布休庭时，你夹紧大腿是在奖励我？」他拇指按上她唇瓣，「这里，抿了三次。」

    云渐羽张口咬住那根手指，舌尖尝到钢笔墨水和法庭木栏杆的味道。楚斯津喉结滚动的频率她太熟悉了——这是他强忍着不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