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H）

是调情？」

    「取决於……」云渐羽勾住他睡裤腰带，「你待会用哪种体位坦承所有秘密。」

    浴室水声响起时，她捡起地上的相框。照片里楚斯津正为她戴上婚戒，阳光穿过教堂彩绘玻璃在他眉骨投下蓝色阴影——当时她以为那是幸福的光斑，现在才看懂是即将到来的风暴预兆。

    「你确定要穿这套？」楚斯津围着浴巾走出来，毛巾擦拭头发的动作让背肌舒展如鹰翼。他盯着她手中的铅灰色套装，那是他们初次对簿公堂时的战袍。

    云渐羽将口红旋到最长：「财务长看到我们一起出现，血压会很有趣。」她故意将丝袜吊带扣得啪嗒作响，「顺便问问，你贿赂时用现金还是古董？」

    「艺术品投资。」楚斯津单膝跪地为她扣高跟鞋搭扣，嘴唇擦过她脚踝凸起的骨，「记得我们代理过的拍卖行诈骗案？赝品监定书比转帐记录安全十倍。」

    这种赤裸的坦承比性爱更令人战栗。云渐羽夹紧他正在系带的手指：「离婚後财产分割清单里，你漏列了苏富比拍卖的莫内睡莲。」

    「因为挂在你办公室。」他抬头时眼里有种献祭般的狂热，「每天看着它，你就会想起是怎麽在拍卖厅包厢里，被我cao到签下并购同意书。」

    电梯镜面映出他们完美伪装的模样——楚斯津的领带是她今早挑的铁灰色，正好搭配她套装口袋的丝巾；云渐羽口红颜色则与他袖扣的红宝石相呼应。两具身体保持着礼貌的十五公分距离，唯有她高跟鞋尖不时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