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H）

他西裤褶线，像在重温昨夜绑住他手腕的领带触感。

    「楚律师早。」事务所前台小妹声音发颤，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陈财务长已经在A3会议室??」

    云渐羽径自推开磨砂玻璃门。林氏化工的财务长正在擦汗，见到她时钢笔啪嗒掉在帐册上，溅出团团蓝色墨渍。

    「惊喜。」她拉开主位皮椅坐下，双腿交叠时丝袜发出细微摩擦声，「陈总还记得三年前长江排污案的证人吗？那个得喉癌的渔民女儿??」她翻开帐册第137页，「刚好是贵司『员工福利金』的经办人。」

    楚斯津适时递上平板电脑。萤幕显示着渔民女儿的病历与福利金转帐记录并列，时间戳精确到分钟。云渐羽欣赏着财务长面如死灰的表情，脚尖在桌下勾住楚斯津的小腿——这是他们当年在法庭发明的暗号，代表「准备致命一击」。

    「我建议陈总看看窗外。」楚斯津突然说。二十八楼落地窗外，环保局的稽查车正驶入大楼停车场。

    财务长瘫软的瞬间，云渐羽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楚斯津俯身越过她取咖啡杯，嘴唇几乎贴上她耳垂：「梵谷画集第三页有你想要的东西。」

    稽查人员蜂拥而入时，她藉着混乱将手伸进他西装内袋。指尖触到的不仅是折叠的贿赂证据，还有个天鹅绒戒指盒——尺寸明显不是用来戴手指的。

    「胜诉礼物？」她将证物塞进公文包，拇指摩挲着绒盒轮廓。

    楚斯津在众人视线盲区掐了把她臀部：「取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