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怕疼,却活生生堕掉成形的孩子
线:“有劳大人。” 脚步声渐渐趋近,李偃後退几步,林太医迈出门槛,见着他,施礼回禀赵锦宁染疾之事便急急忙忙趋向厅外。 他迈着沉甸甸步履,缓缓跨进暖阁。 岑书半跪在床边脚踏上给她喂药,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驸马站在荧荧灯影下,俊逸面孔赛雪欺霜,紧板着,全无半点血色。 眼神直勾勾地瞅过来,不言不语,十分阴晦慑人。 岑书料驸马是因公主染疾才如此艴然不悦,心中越发自责,又忧又惧,端着药碗颤颤站起身要行礼,却被他凉声制止:“接着喂药。” “是...” 赵锦宁散着发髻,闭目软塌塌地倚着引枕,花烛辉煌映在乌发、脸颊上,黑得过黑、白得过白。 不过一个下午,瘟病便夺取了她所有的生气。 她不省人事,几次三番喂进去的药顺着唇角又流回瓷杓。 岑书没奈何,急地泪在眼眶里打转,手中瓷碗冷不防被人夺去。一举眼,驸马不知何时到了跟前儿,那脸色近看更是阴如浓霾,冷言冷语的声气儿更教人寒毛卓竖,“退下。” “是...” 他随意坐到床沿,托起疲软身子揽在胸前,一把捏住俏尖下颌,用两根手指硬生生地撬开了紧闭牙关,瓷杓抵至苍白唇边,一杓又一杓地喂进檀口内。 不知是药太苦,还是喂法太粗鲁,最後那杓,她蹙起黛眉,细弱呻吟和药汁从嗓子眼里咕噜溢了出来。 李偃视若不见,照旧又喂进去,直至一滴不剩,方转脸去寻帕子。 床头小几木盘内正盛着方锦帕,他拽到手中那刻,掩在帕下的合香珠也一同现进眼内,灼红了眼眶。 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