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怕疼,却活生生堕掉成形的孩子
寒英簌簌,都司衙门前的两只青石狮子与漫地积雪浑为一色,分不出是灰是白。 “白”狮子斜对侧静泊着同样白了顶的马车,翔云坐在车儿板上耸肩袖手,圆溜溜的大眼珠,一错不错地瞅着六扇黑漆大门。 等了又等,终见欣长身影自白纱灯下信步出来。 翔云一个鲤鱼打挺跳下马车,快步上前撑开伞面,高高举过束着偃月式玉冠的发顶,“爷,您可出来了。” 李偃登时顿住脚步,皂靴悬在台阶,“家中出事了?” “没...”翔云讪笑着,“小的在二门上,没见後院的jiejie们出来传话,想是一切都好。” 早就过了下衙时辰,见一个又一个的官员从大门出来,迟迟不见大爷,他等心急了而已。 李偃嗯一声,遂踩下台阶,走向马车,“回家。” 回府後,先到厢房看嫤音。 嫤音高烧稍褪,人仍是昏昏沉沉的。 外间只有徐太医监督小太监往药吊子内添药,因不见林太医,有些疑惑,“怎麽不见林大人?” 徐太医转身,颔首回道:“方才,岑姑娘来请林大人为公主请脉。” 他一听,脚下生风,急至上房,四下不见侍立婢女,心愈发沉了下去,匆匆走到暖阁前,抬手待要推门,里面说话声大喇喇地传进他耳内。 “公主染疾,不宜再佩戴避孕香珠。” 字字如惊雷,轰耳又钻心。 李偃有一瞬的失聪,听不清门内人又说了什麽,只看到自己左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他抬起右手牢牢攥紧,再三按捺。 “这是清瘟丸,用温水化开,先喂公主服下,我即刻就去煎药。” 岑书哽咽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