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
闻,一声不吭地行完礼,便自顾自地拧湿帕子、兑好青盐,呵腰擎到她面前。 赵锦宁深吸口气,强行按捺住惴惴不安的心神,接过帕子匀面,用青盐擦牙漱了口。 洗漱完,她又问一遍:“驸马呢?” “我要见他。” 两个婢女依旧漠然缄口,高个婢女欠身上前伸手来扶,她稳坐不动,寒声斥道:“放肆。” 婢女忙不迭收手,退後两步,伏地叩头不置一词。 她静坐了多久,两个婢女默跪了多久,一直耗到日影西斜,也无人开口说一句话。 余晖自窗口照进来,地砖映出一块又一块的菱形光影,晃得眼仁发酸,赵锦宁阖了阖眼,扶着炕桌站起。 婢女听到响动,也从地上站起,躬身上前搀她。 无济於事的反抗只会使人疲惫,赵锦宁不做无谓挣扎,任由婢女服侍沐浴擦身,穿衣梳妆,用膳就寝。 夜间,辗转难眠,盯着帐顶榴开百子绣纹茫然失措,昨日还好端端的,李知行为什麽这样做? 一遍遍地回忆,总算寻到些蛛丝马迹。 他定是知道她见过李霁言,既气她撒谎,也怕她真随李霁言回京,所以才把她关起来。 是惩罚,亦是在乎。 不然,还能因为什麽呢?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然而,得不到证实的论断,终归经不住日月的蹉跎。 在不知道是第几个日夜的清晨,端坐绣凳梳妆的赵锦宁无法再若无其事的宽慰自己。她要见他,只有他才能消释她的惶疑不安。 她凝视铜镜,冲身後梳发的婢女道:“驸马呢?” 婢女仍是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