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
,她语声渐高,一个称呼接一个的喊出口:“李知行...” “李偃!” “我要见李偃!” 见她神情愈发激动,婢女垂手後退,下跪伏地。 室内又陷入死寂,静的让赵锦宁心头火焰慢慢冷却成冰,她面无表情地将妆台上鸾镜、首饰匣子、装胭脂的瓷盒...一件一件全都拂落地上。 她听够了物件与地砖碰砸的声响,起身踏过满地狼藉,走到床榻,歪身躺下。 之後她不再进食,只管一动不动的躺着。 婢女们怕出事便汇报给负责看守公主府的杜常,杜常亦不敢含糊,谴人快马加鞭告知李偃。 正值两军交战,李偃第五日才得漏夜回来。 不过半月未见,她瘦的弱不胜衣,如同折下枝头的娇花,萎蔫不堪垂在枕边近乎枯萎。听到婢女唤将军,微微睁眼,瞅见果然是他,勉强打起精神,几日水米不进,头晕目眩,哪里还有力气,扎挣几下也没能坐起来。 纵使再气再恨,李偃也做不到视若无睹,搀她倚向引枕靠着,眼神示意婢女上前伺候她匀面擦手,喂饭。自己卸了身上铠甲,用沐盆中剩下的水洗了把脸。 赵锦宁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说要问,她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得不到他的解释,也不甘心用膳,偏脸躲开递到唇边的瓷杓,直勾勾望向他。 可他只是眼睁睁瞅着她,一言不发。 他漠然不动的态度耗尽了赵锦宁精气神儿,她疲倦地阖上眼,心里清楚绝不仅仅是因为她见过李霁言的缘故,可也不敢再往下猜疑。 这是她百般考究过的人,如果不信任他,那岂不是连自己也信不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