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心偏驸马
不迭躬身,恭谨道:“小人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驸马横生二心,本宫该如何自处?” 她话音不大,却如惊雷一般轰隆入耳。 万诚深知今时“二心”可并非儿女情长,惊耳骇目後,他字斟句酌,屈膝一跪,惓惓忱道:“趋吉避凶,以保其身。” 进此逆言,从公而论,为主筹划赴汤蹈火。从私而论,他也是在赌,赌公主心偏驸马,赌凤凰欲借梯扶摇,浴火重生。 更赌有朝一日,重回京都,以血洗血。 他重重扣头,掷地有声:“小人以及锦衣卫,必誓死扞御殿下!” 话音落下,室内兀然静的落针可闻。 迟迟不见公主驳斥或应允,万诚踧踖不安,汗意悄悄湿透前胸後背。终於听见窸窣响动,紧接着缓而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朝他而来。 赵锦宁翩翩走近,“司正请起。” 万诚称是,慢慢地站了起来。 赵锦宁微微欠身颔首,“本宫如履薄冰,幸有司正全全相护。” 她郑重其辞,钦敬恳切,如此姿态并非是屈尊就卑,而是笃定万诚人品,她敬他一尺,他只会还她一丈。 “殿下折煞小人!”果不其然,万诚见此,被宠若惊,急忙深揖要跪。 赵锦宁抬手虚扶制止:“日後艰难万险,全仰赖司正为我周全。” “小人定不辱命!” 赵锦宁踅身,复又坐回罗汉榻,命万诚坐下再叙话。 “昨儿时辰不早,不及细问,皇兄可还好?” “近月圣躬违和,”万诚如实回道,忖了忖,又补充一句:“皇上痴迷修道...全由司礼监王柘代为批红。” 赵锦宁蹙眉叹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皇兄识人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