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心偏驸马
...李知行说打发,说不定他会动手。 那又何必冒着惹身臊的隐患去处治。 “先留着。” 万诚闻言,十分感慨欣慰。能以大局为重,儿女私情次之,这是何等明智。 “是。”万诚应道,本欲禀退,却又听公主道:“还有一事,要司正替我查明。” 万诚见公主神情凛然,暗觉非同小可,忙颔首应道:“殿下尽管吩咐,小人自当尽心竭力。” 赵锦宁细细默了遍采粮单据,停了一霎,确保一字不误,才将落款等讯告知万诚,吩咐道:“派个妥当人,悄悄查。” 锦衣卫做事向来十万火速,不出一日,就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翌日,万诚赶在晚饭前,来上房请安回话。 赵锦宁正捧着《禾兴府志》审阅,见人进门,便放下书册,端起紫檀几上的盖碗,一面饮,一面听他禀报。 待万诚说完,她顿住摩挲斗彩葡萄纹茶盖的纤长柔指,轻轻嗤道:“军需?” 那麽多的粮食,就是把都司上下撑死,也是吃不下的。 她揣摩出李知行放在明面上的东西,定是“名正言顺”的,但没想到竟这样光明正大。 万诚道是:“经查明,全由都司衙门采办。” 赵锦宁细细思忖前因後果,瞬间合情合理了。 北邙山,他匪喊擒匪,仗着“功绩”混进都司衙门。任劳任怨做个四品小官,全是为以公谋私。拿着批示公文的条子去买粮,再夹带些私货。如此水到渠成,真真假假,还真是让人难以觉察。 只是不知,他养的私军有多少,藏匿在哪儿? 赵锦宁沉默片刻,搁下手中盖碗,正颜厉色道:“我想借问司正一言。” “殿下请讲,”万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