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心偏驸马
。”. 时下,她待万诚的态度已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料他曾任东厂掌印,京中眼线不少,她也不再拐弯抹角:“可还有别的消息?” 万诚一一将京城连月大事禀明後,室内再次陷入死寂。 赵锦宁思绪万千,杏眼一垂,略到桌上的《禾兴志》,心念恍惚一动,警觉李知行囤粮或许还有另一层意思,开口道:“自打年前那场雪後,禾兴也一直未曾降雨吧。” 万诚一时未曾领会公主之意,楞了楞,道:“禾兴气候向来如此,比较京城雨水偏少些。” 《禾兴志》中有记载,禾兴雨水虽不丰沛,可每年雨水过後,总会有几场雨的,而今已要五月却滴雨未下。 “京畿以北,连月不雨,”她抬眼看向万诚,幽幽道:“久旱必有蝗...” 万诚听得此言,吃了一惊:“殿下的意思是...禾兴恐也难逃此劫?” 她点点头:“只怕再过几月就见分晓。” “一旦蝗灾爆发,吞食禾田,伴随来的便是饥荒,饿殍遍野...”她止住话头,问:“司正,可知我之意?” 乱世出英雄,荒年仁政最得民心。 “殿下深谋远虑!”万诚如饮醍醐,一面感慨公主独具慧眼,一面从凳上起身,拱手道:“小人谨听殿下吩咐。” 赵锦宁笑笑:“以司正看来,往哪儿行的好?” 万诚思略一番,道:“西行,河南。” 京畿地区同样旱地,且离京太近,不便行事。 “河南...”她喃喃一声,“路途遥远,可来得及?” “暗室逢灯,绝渡逢舟,”万诚微微一笑:“不急於一时。” 不错,等官府粮仓放尽,公主府再开仓救济,更为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