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H）

面上的字迹——用她的口红写的「Eres mía」（你是我的）。

    「告诉林总...」她将楚斯津给的照片塞进案卷，「准备好引渡条款。」

    电梯门关闭前，她看见楚斯津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常，右手却死死攥着胃药包装。那个角度能俯瞰整个金融区，包括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旋转餐厅——现在挂着「停业整修」的牌子。

    手机震动。楚斯津的讯息：【别碰林世明给的任何饮料。已确认他保镳配枪。】紧接着是第二条：【丝巾准备好了，是你最喜欢的Dior那条。】

    云渐羽将手机贴近唇边，录下简短语音：「记得把止痛药换成胃乳。你吞药片的声音吵得我昨晚没睡好。」

    计程车驶过积水路面时，她打开笔电调出加密档案。萤幕蓝光映出她无名指根部的戒痕——比婚戒本身更顽固的印记，像楚斯津那些看似强势实则卑微的保护，让她恨不能剜rou剔骨，却在每个雨夜自动寻求他的体温。

    档案最後一页，她新建的文档标题闪着冷光：《关於林世明案检方合作协议》。这将是她职业生涯最大的赌注，也是给楚斯津最痛的情书——用正义之名，亲手粉碎他试图为她筑起的防护墙。

    雨刷器单调的节奏中，云渐羽想起今早楚斯津睡梦中无意识的拥抱。那双在法庭上杀伐决断的手，扣在她小腹时轻得像对待易碎品，尽管那里早已没有他们孩子的踪迹。

    「真是...疯子。」她对窗外模糊的城市轮廓轻声说，却在计程车转弯时，将婚戒项链塞进了衬衫最贴身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