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H）

桶，「否则我明天就签完离婚协议。」

    楚斯津的眼神瞬间结冰。他从公文包抽出信封甩在桌上，里面滑出的照片让云渐羽血液凝固——林世明与缅甸军方代表的合影，背景是着名的鸦片种植区。

    「选吧。」他指尖敲在照片日期上，正是她上个月声称去新加坡出差的那周，「要麽亲手把当事人送进监狱，要麽我举报你隐瞒重大利害关系。」

    雷声轰然炸响。云渐羽突然抓住楚斯津领带将他扯近，鼻尖相触时闻到他口腔里的薄荷糖味——戒烟时用来压尼古丁瘾的，从她抱怨讨厌烟味那天开始。

    「你知道为什麽我坚持离婚吗？」她舔掉他唇角的咖啡渍，嚐到胃药的苦味，「因为你这种该死的保护欲，让我觉得自己像个需要监护的疯子。」

    楚斯津的呼吸骤然粗重。他掐住她腰肢按向自己时，云渐羽感觉到他胯下苏醒的硬物，以及西裤口袋里震动的手机——八成又是他jiejie打来劝和的。

    「七点。」她咬着他耳垂低语，手指滑进他後腰，「老地方。带齐你收集的所有证据，还有那条蒙眼的丝巾。」

    当她推开会议室门时，助理们慌忙低头假装忙碌。云渐羽知道他们在猜测什麽——全法律圈都在赌这对「法律界权力夫妇」何时正式决裂，没人理解为什麽离婚诉讼期间，他们仍共享同一间淋浴间。

    走廊尽头，实习生抱着案卷匆匆跑来：「云律师，林总坚持要立刻见您！」

    云渐羽调整好项链上的婚戒位置，金属贴着锁骨发烫。她望向窗外被暴雨冲刷的城市，想起楚斯津今早留在浴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