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H）

渐羽在高潮来临时抓乱了他的头发。楚斯津紧随其後，在她体内释放时死死扣住她的腰，彷佛要将两人熔铸成一体。有那麽几秒钟，他们像两条搁浅的鱼，只能依靠对方的呼吸维持生命。

    然後现实慢慢回归。楚斯津先动了，从她身上翻下时带出暧昧的湿响。云渐羽望着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突然意识到刚才有多疯狂——在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档案室，在散落的案卷和证据之间，他们像发情期的动物般交合。

    「照片你拿走。」楚斯津整理着衬衫，「但别用在法庭上。」

    云渐羽撑起身体：「凭什麽？」

    「因为我手上有你当事人更劲爆的东西。」他递来一张纸巾，「性sao扰实锤，三个前女员工的联名信。一旦曝光，你的上诉会变成业界笑话。」

    云渐羽擦腿间的手顿住了。这才是真正的楚斯津——永远留着後手，永远比她多想三步。她突然笑起来：「所以这是交换条件？」

    「这是保护。」楚斯津系好领带，「你不该接这种当事人的案子。」

    「保护？」云渐羽拾起散落的衣物，「就像你'保护'性地隐瞒医疗资讯？圣玛丽医院的肿瘤科，嗯？」

    楚斯津的动作凝固了。月光下他的侧脸像大理石雕塑：「谁告诉你的？」

    「不重要。」云渐羽套上皱巴巴的衬衫，「重要的是你又一次替我做决定。从什麽时候开始的？确诊那天？手术那天？还是——」

    「你第一次晕倒在法庭。」楚斯津打断她，「去年十月十三日，第三刑事法庭。你以为没人注意到，但我看见了。」他的声音突然沙哑，「我看见我的妻子扶着墙壁，指甲抓进木质护板，却拒绝任何人帮助。」

    云渐羽的胸口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