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为石,永不可转圜(微h)
真就转身走了。 明明是她教他走的,他毅然决然,心里又不得劲起来,挪挪身子,肩颈都浸进温热水中,泡了会子捋顺了气才唤人服侍擦身穿衣。 迈出浴房门,却是一愕:“你没走?” 李偃闲闲坐在靠墙的圈椅内品茗,闻言,淡漠瞥了她一眼,饮尽盏中浓茶方站起,半讥半笑道:“到底是想我走,还是留?” “自然是想你留...可...”她不能直说李霁言的事,拐个弯劝道:“夫君私自回来,若被有心人参奏,皇兄怪罪下来,怎麽办?” 他听够了谎话,望着翕张的朱唇,萌生出个癫狂念头。 倘或哑了,还能再说瞎话吗? 李偃撩起垂於胸前的半乾湿发,掌握住纤长秀美的颈,拇指扣上发声喉部,轻轻摩挲温热嫩肌。 究竟是治标不治本...他收回手,曼声道:“外头冷,回房等我吧。” 她稳平气息,道:“好...” 二月份,春寒料峭,起坐仍是暖阁。 隐在帐幔深处的秀榻,罗帐垂地,锦被香浓。赵锦宁枕着鸳鸯枕,许多狎昵画面突然窜进脑子。 果然,酒是色媒人,饮了酒,心也变得轻浮起来,乱蹦乱跳,浑身发烫。 撩开床帐一缝,又掀起被角,吹吹凉风,脑袋清明不少,她记起件要事...撑起身子,打开立柜内的小锦匣,盯着里头的香珠串,犹豫再三还是拿出来戴上了手腕。 现今边地不稳,朝堂不安,情势大为不好,有了孩子必然是麻烦,还是先不来的好。 思忖间,珠帘摇动,阁内静悄悄地,鞋底踩着砖地足音跫跫。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赵锦宁关好小立柜,复又躺回枕上,安然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