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比明恶可怕
,只想一辈子服侍殿下。” 想她原在慈宁宫乾些粗使活计,那年仲夏爬高擦拭博古架,一时手滑,险些将一只白玉瓶摔下阁子,无心之过,偏偏被大殿下瞧见,叱她手不稳,勒令她高举玉瓶跪在殿外晒的guntang砖石上警示众人。 从午间一直跪到日落西山,她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昏过去前听得大公主吩咐太监要把她交予司礼监发落。 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想进了司礼监,只是虚张声势,几十板子下来只破了点皮,她得了命,叩谢掌刑的常记溪,他告诉她,要谢得谢二殿下。 原来殿下到慈宁宫请安看见她受罚,於心不忍,特遣颂茴到司礼监传话点到为止,她才保得住性命。 後来,还提拔她进宁清宫侍奉。 此等救命之恩,若不舍身相报天理不容。 赵锦宁料她这样死心塌地,固然有忠心缘由,也不排除有别的,“我也舍不得你,可哪有姑娘不嫁人的?” “即便嫁人...”岑书忸忸怩怩道,“奴婢也不愿出府,奴婢想长长久久服侍在您身边。” 赵锦宁一览了然,暗叹情似砒霜,一旦饮下药石难医。 而那些下药的罪魁们,却似飘扬柳絮,流动水流,今儿朝东明儿朝西,难以始终如一。 他们不配女子赔上一生深情痴心。 太监残缺,更是不及中的不及了。 可她如今对万诚还没十足把握,就暂且容岑书同常记溪来往,也不失为上策。 她搀岑书起来,微微含笑:“日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