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比明恶可怕
仰首,动了动发酸的脖颈,抿唇笑笑,“倒真有些累了。” 赵锦宁轻挪身姿,倚向金线凤纹引枕侧坐,岑书上前,立在透雕云纹脚踏旁,为她轻柔按肩。 “万诚是不是有个乾儿子?” 岑书答是,“叫常记溪,现管着花园子修葺的差事,”顿了顿,又说:“做事也倒勤恳。” 她纤指轻轻点了两下帐本,揭起纸张翻了页,无意问道:“你与他相熟?” “不算太熟...”岑书莫名有些心虚,“以前殿下谴奴婢去司礼监,见过几次。” “方才就是他送你回来的?” 岑书闻言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公主定是听见刚刚常记溪在廊下墨迹,她要他回去,他不回,非得看着她进门。 “他人怎样?”赵锦宁侧脸一顾,岑书神情不自在,大有羞怯之态,更确信了心中猜测。 “说话不着四六...”岑书斟酌一番,还是为他在公主面前美言,“但做事兢兢业业从不敷衍了事。” 赵锦宁唔了声,转回视线继续看帐本,话锋一转:“你今年十七岁了吧?” 岑书说是,她笑微微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按理也该说亲了,你若有心仪之人,大可对我讲。” “殿下...”岑书脸红如血,嗫嚅道,“断没有这样的事。” “婚姻之事,不能马虎,且容我再留你几年,仔细挑户好人家,再出府成亲。” 闻听出府,岑书一惊忙不迭屈膝跪在脚踏,一片赤心:“奴婢从未想过离开,也不愿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