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个好歹,教我怎麽活
热,稍稍宽心,掀袍坐下,“你去作什麽,有太医他们候着,用不着你。” 话一脱口,见她捏筷的手屈了屈,方觉生硬,於是放软语气,柔声道:“这病过人,你要有个好歹,教我怎麽活?” 她脸上露出笑模样,挟了块镜箱豆腐到他碗中,笑吟吟道:“我好着呢。” 吃过饭,李偃又摸摸她额头,“我得回衙门了,哪里不舒服就教翔云到衙门寻我。” 年底衙门事多,孙泰清那厮仗着脑袋上的乌纱帽大,没少给他安排庶务。眼看战事爆发,不能与那厮翻脸,不然,苦心经营的“安份守己”将付之东流。 “我知道啦,”她点点头,接过岑书手中的墨狐围脖儿要给他戴。 李偃弯下腰,见那墨色系带缠在她纤白手指,盈盈一绕,打出个极漂亮的结。心头涟漪顿起,飘飘滉向四肢百骸的都是暖意。 他低了低修长的颈,亲着了薄嫩泛粉的指尖。 赵锦宁一怔,抬眼去瞧,他已经直腰挺背,神情自若,衣冠楚楚,丝毫不像才偷过香的轻薄人。 俏眼一横,窈窕转过身,“雪天路滑,夫君晚上早些回来。” “好。” 听见掀帘声,她回顾望去,他昂首阔步走进了漫天飞雪中。毡帘重重阖上,方收回视线,玉步款款迈进暖阁。照旧查阅帐本,看着看着眼皮打起架来。 一入冬,人就懒懒的,吃饱就犯困,她歪身枕上鹅绒圆枕,吩咐岑书:“拿条小绒毯来,我小睡一会儿。” 岑书拿来,动作轻轻地给她盖上,悄悄退出暖阁。 不过是最平常的午睡,谁知,直到暮黑赵锦宁都没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