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咬的可以吗?
在床边的长裤穿上,低头系裤带,不以为意:“你睡不湿那头。” 他自顾自地往身上套中衣,她没再言语,铺开被子挪到不湿的那边钻进去紧挨着塌沿侧躺下,将那仅半边乾爽地界儿又留了一半给他。 过了有一会子,被子掀开,背後拥来副滚热滚热的男人躯体,精赤条条的肌肤烫得她发僵,冰冷的足被他夹进腿缝。温热大掌从腋下伸来,横放在两只浮起粟粒的双乳间,指尖安抚似得揉了揉冰凉挺立的小乳珠,“睡罢。” 她没则声,只怕一开口,就从嗓子眼里哭出来。 实在是不值得。 是他弄湿的毯子,害她变得这样冷,也该把她暖过来。 犯不上难过,更不必动容。 全是应该的。 半夜无梦,不知几时几刻,咯吱咯吱几声轻响传入耳内。 自随军以来,床榻简陋,精神紧绷,她睡眠格外警醒,稍有响动便会醒。睁开眼,大帐略微泛青,天光渐渐露白。外面军靴飒遝整齐划一,是撤好了营帐,在整编队伍。 转过身,李偃正坐在床沿穿靴。 因离得不远,她朦朦看见他宽阔的背上通红一片,撑起身子凑近瞧,是湿疹,她低头瞧了瞧不甚宽敞的床铺,自己已从最里边儿到了中间。 自小独睡惯了,再大的床都能由里睡到外,肆无忌惮。想来是睡着又犯了老毛病把他挤到湿毯子上,这才起了一後背的红疹子。 她手一抚上去,挺直的脊背僵起肩胛,李偃微微抽气,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