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苦口, 利病愈疾
展眼已是农历七月光景。 立秋後,禾兴气候一夜骤降,摆在廊檐下的几盆君子兰,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冻得蔫趴趴的,和人一样没大有精神劲儿。 赵锦宁歪坐在南炕,看着窗外的花,思绪万千。 昨夜,又做梦了。 梦不好。 战场厮杀,马革裹屍。敌军攻袭,有人朝他背後射了支冷箭,她替他挡了下来。 为什麽偏偏这时候梦到,难道,他有危险? “殿下...” 昨夜是岑书上夜,此时,天刚蒙蒙亮,她才起身,梳洗前习惯性进暖阁看一眼公主,没成想,却见她纤细身量蜷缩在秋香色靠背内,身上只着中衣,连鞋袜也不曾穿。这麽个冷清清的早晨,她那麽个单薄寂寞的影儿独坐在那儿,怔怔地望着窗外出神,如一幅草木黄落、鸿雁南飞的萧瑟秋景儿,不免教人瞧着酸楚。忙忙取了外罩大袄披在她肩头,“殿下什麽时候醒的,怎麽也不叫奴婢一声儿?” 她淡淡道:“昨晚的被盖厚了,我热醒了。” 降温了,赵锦宁畏寒,岑书怕她晚上冷,特意铺上了墨狐毯、换了小鹅绒薄被,岂料,她竟睡出一身热汗。 岑书给她穿白绫袜,摸着脚并不凉,不由放心,後知後觉笑了笑:“太医倒说过,女子怀孕体热,奴婢竟忘了这一茬。” 赵锦宁回过脸来,“把那几盆君子兰挪到耳房去吧,天冷了,没得再冻坏了。” 岑书说是,打量她眼下一抹青痕,气色不佳,料她昨夜没睡好,便劝慰道:“时辰还早,奴婢扶您再躺一会子吧。” 赵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