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没有办法重归於好了
五月怎麽会下雪呢? 赵锦宁能视物了,她看到墨一样黑的天际,脚下满地洁白,四周是数百株梅,红色的、艳的如同血染过一样。 她茫然地站在红白黑三色间。 自己死了吗? 这里是哪儿? 伫立良久才想清楚,这里似乎是宫中梅园。 她不知为何而来,又不知作何而去,只是漫无目的走着。四周漆黑,前方忽有亮光透来,指引着她前进,走近方看清是座宫殿。 正中牌匾,养泉宫。 进门,热气氤氲的汤池边有双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那是她与他... “锦儿就是贪心...” 这句话像棉花,轻飘飘地塞进了空洞洞的胸口,她如同一个无足轻重的看客,无喜亦无悲。 随他们,从养泉宫走到寝殿。眼睁睁地看着“她”举起金簪,插进了他的心口。 她问“她”:“为什麽...” “那你又为什麽哭?”“她”反问。 哭了吗?抬手摸一摸,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她茫然地望着指尖湿意,“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 “你不是一直觉得他很熟悉,不是一直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 “那天雨夜马车上,你是向谁求助的。” “他为什麽喜怒无常、为什麽说以前、为什麽说上回、为什麽说是你招惹他的、为什麽叫你锦儿、为什麽恨你,为什麽几次要杀你却没下去手......”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突然握着那簪子对准了自己,“你不该逃避!” 金簪刺进胸口那刻,她终於感觉到了疼。 钝钝地疼,像洇湿衣衫的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