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抱我
冬日,金乌老爷也怕冷,猫在暮黑天幕中迟迟不肯露头。 五更时分,粒粒银砂子低垂嵌在玉婵四周,伶仃雪亮,仿佛触手能及。 李偃在外书房更换了水银长身明甲,迈出月洞门,回望一眼尚陷黑夜的飞檐斗拱,旋即披星戴月地朝角门走去。 天尚早,万籁俱寂,硬底皮靴踩踏着青砖,脚步声极铿锵急促。 承瑜早在门外等着,听着脚步声,推开门。 李偃跃上马背,手拉缰绳,待要驱驰,忽听得句:“夫君...” 俊眉一蹙,侧脸回望,两扇木门吱嘎一声,从内打开,露出框在里头的嫋娜身形。 他下了马,将手中银洄枪扔给承瑜,大步迎上去,劈头就是一句:“这麽冷,出来做什麽?” 冷是真冷,吸寒呵霜,吐息都是冰刺,扎得赵锦宁眼睛鼻头发酸。她没搭腔,手从暖袖伸出来递给身後岑书,捏着个物件,往他腰间系,打完结子。李偃低头一看,像是个平安符。 再仔细瞧她,青痕垂在眼下,满脸倦容。 想来是昨夜趁他睡着,悄悄做得这劳什子。 这麽冷得天,再硬的心也被揉软。他深吸凉气,想以此清醒清醒,告诫自己不过是糖衣炮弹。 可是他太渴望... 给予一点温度,就能升腾燃烧。 他上前,抬起胳膊又放下,最後只是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使劲揉了揉:“身子才好些,快回罢。” 赵锦宁才不管他身上明如冰雪的甲片冰不冰,倾身靠过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