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为了他再杀我一次...是吗!
动,他死劲攥紧手中白刃,让刀割得再深一些,再疼一些,只有这样才稍稍缓解一二分心中痛苦,“你、你...要为了他死...” 赵锦宁拚不过他的力气,求死无门,睁眼亦无生门可求,五内俱崩,不堪其苦:“你连死...都不让我死...” “好...好...”所有忿恨彻底在瞳中燃尽了,他搁着余烬,灰扑扑地望着她,“赵、赵锦宁...你不是了。” 他夺过长刀,松开手,咣当一声,刀落砖地,血淋淋地掌心映入了她的眼。 红色的血像一块幕布,绽开眼中,蒙蔽了她的视线。 只能看到红色。 只有红色。 红色的、红色的、开出了花,一朵、两朵、数朵、忽然成了黑色,像墨一样大片大片晕开,无穷无尽的黑。 她看不见了。 李偃接住了她。 他抱着她,一步一步朝漏光的出口走。 李霁言望着他微微弯曲的背影,又喊了一声:“大哥。” “月珩...说你待她极好。” “她吃过很多的苦...比任何人都渴望甜...你不能给了她糖,再夺走...” “上一辈的恩怨,不关她的事,我愿代母赎罪,求你...” “求你...别伤害她...” 李偃抬眼仰望,只觉这石阶如天阶一样,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既然走不到头,就不该开这门。 迎着光,给人希望,又降下失望。 他又该求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