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阔斧地摆弄我,就跟有仇似得
还是床下,我都侭多侭少地从旁协助你,不让自己成为一个无用的人。” 李偃笑:“是,多亏有你给我出谋划策,不然我们也不能挥师进京。” “我战战兢兢,就怕你後悔因为娶我失了十几万大军,才打这麽辛苦的仗。” 李偃又是一声轻叹:“怎麽会……” “怎麽不会?”她一想起那些时日,一到晚上他就像野兽一样压在她身上使不完劲儿,直发怵,蹙起眉抱怨道,“都恨不得活吃了我,大刀阔斧地摆弄我,就跟有仇似得。” 李偃很是欠骂地说了句:“那你不说我……” 赵锦宁银牙咯吱,想咬他,气道:“你最记仇了,我不让你啃两口,你不得更後悔了!” 李偃把手指放到她唇边,意思是让她咬着解解气,问:“我又怎麽记仇了?” “婆母的事儿……” “生擒我八叔淮南王时,你说过什麽?” 李偃略一思忖,道:“赵家人一个不留,杀无赦?” “我也是赵家的人呀,”她含住他半个指节,磨牙似得咬了咬,“谁知道,哪天等着我的是一条白绫还是一杯毒酒呢。” 李偃反思过以前她或许是不明白他的心,但没想到是这样的误解。沉吟大半晌,眼里是藏不住的黯淡,是比吃了败仗还要颓败的无力感。他只感觉浑身乏力,支撑不住地倚向雕刻着连枝喜鹊的床围,长叹一口气:“我在你眼中竟是这种模样,做丈夫做到我这份上,简直尘饭涂羹,无用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