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珩眼里,心里,只有知行,只向着知行
若要追本溯源。 细想,成亲十一余载,九年都是在烽火连天的动荡中度过。 朝不保夕的日子,令夫妻两人时刻紧绷着心神,哪还有风花雪月的兴致。 她带着目的接近他,一心拚命地掩饰,加倍地投其所好,而他沉溺温柔乡,只顾享受她的关情脉脉。 假面筑成心墙,她不出去,他不进来。 她与他,都不懂情,更不知爱。 赵锦宁反思自疚,“其实,也怨我也太敏感多疑了些。” 怎麽能怪她呢,打小儿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见识那麽多的阴谋诡计,肮脏不堪的人心,不时刻警醒,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起来,早就被人宰割,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也是因她聪慧机敏,有胆有识,他才被她深深吸引。 这是她的怜处,亦是爱处。 李偃紧紧揽住她的肩头,慎重其事道:“不怨你,怪我。” “嫤音常常说我,说话难听,不止一次嘱咐我‘大哥哥以後若是娶了嫂嫂,少开口,多做事,免得教人伤心。’我本就不喜欢浪费口舌,想对你好,便有什麽好的都搜罗来给你,以为这样就能表达我的心意。” 说着他想起下属们的提议,不由皱起俊眉,叱道:“那帮吃白饭的,净给我出馊主意,让我误以为,女人就喜欢绫罗绸缎、金钗玉簪。” “我拿来送你,看你也挺开心的,甜嘴蜜舌哄的我团团转,我以为你会喜欢。” 旧事重提,赵锦宁记起,大军每攻下一座城池,他都令部将去官衙府邸搜检那些贪官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