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允许你离我超过半丈远
万里,距上次两人互通书信已近大半年了。 她搁下小手炉拆信,几页过目,她缓缓垂下捏着信纸的手,蹙着眉寻思了片刻,转脸看向座锺,时辰尚早,料饭口当头,他应当不忙,於是吩咐道:“教翔云去衙门请驸马,说我有事,务必要回。” 岑书疾忙谴人去二门上传话,回来见公主面色沉沉,倒了盏茶奉上,“殿下别急,翔云去请了,驸马不多时便回。” 赵锦宁端起盖碗,呷了口茶,悠悠叹息,目光游离暖阁一圈儿,最後定在岑书脸上,“同常记溪到哪步了?” 岑书闻听登时连腮带耳唰的一下通红,偷眼瞧公主神情静穆,不由一凛。 宫中常有宫女太监交好结为对食,彼此慰籍打发深宫寂寞,主子们大都睁一只眼闭一眼。可也有前朝士大夫弹劾,‘秽乱宫闱,有伤风化’。 想公主冰玉般的人儿,洁净无暇,一向严於律己,规矩严苛。定是见不得此等私相授受,暗中厮混的行径。 岑书一面想,一面扑通跪下,支支吾吾道:“奴婢同常记溪虽相熟...却并不是那种关系...” 赵锦宁教她起来说话,又问:“你对他是男女之情?” 岑书刚站直的身子一下又弯了,脸红到脖子,脑袋垂地低低的,眼盯鞋尖,嗫嚅半天奴婢奴婢,最後声如蚊呐嗯了一声。 “可他是个阉人...”她陷的太深,赵锦宁也不再委婉,把话说透:“这辈子都无法建功立业。” “不光不能封妻荫子,就连最起码的生儿育女都做不到。” “他待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