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夫君怎麽回来了?
踌躇半晌,决定还是先把脚拽出来,省的受他掣肘,跑都跑不了。 刚一用力,他便冷声低斥:“别动。” 既然肯同她讲话,情势不算太坏,赵锦宁略略安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不单生的美,嗓音也动听。绵言细语,柔情似水,即便是哭,也比旁人悦耳,甭管多硬的心肠,都能被揉软几分。 “别哭了,”李偃听着凄凄楚楚的哭音,脑仁一阵一阵的发胀。 她哭哭啼啼,极尽伤心,“你吓到我了......” “还装?”李偃捏住脚踝,屈指摩挲她足心。 百爪难挠的痒意爬上心尖,赵锦宁止泣吞声,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笑意。 “再哭啊...”他觉察她小腿肚直发颤,摩玩的更起劲了。 她忍无可忍,捣枕求饶:“夫君...” 李偃终於收了手,她长喘一口气,揉了揉发酸小腹,掀开被子刚曲起双膝却被他捏住小腿,“做什麽去?” “喝水,”赵锦宁抽咽道,“也想擦擦脸。” 李偃忽松了手,随後她就听见衣诀窸窣,他起身走了。 赵锦宁以为他是去给她倒水,不成想,脚步声朝着屏风外而去。 须臾,传来哗哗撩水声。 哦...原来,是去盥手了。 再次猜错,赵锦宁倚着床栏感叹,粗鲁与细腻实则不是与生俱来的。 好不好的,皆看他肯不肯用心。 李偃净手回来,走至床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