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我,生她两回
故意说:“瞧瞧这做工,果真是好呀。” 某人阴恻恻地垂下眼,端茶碗喝茶不置一词。余光瞥到她放下项圈又拿起匣中信,轻声念出信封上的字:“大哥、二妹亲启。” 李偃眼瞅着她打开信封,喝着茶,咬的腮帮子发紧, 赵锦宁捏着信纸搁置桌上,美目斜乜他,轻飘飘道:“也是写给你的,夫君同我一起看吧。” 李偃是只被她拔掉獠牙的狼,瞅着声势汹汹,一口下去,连油皮都咬不破,只剩气急败坏:“月珩...你别气我...” 赵锦宁瞅他委屈巴巴地甩脸子,爱极了。伸手摸摸气汹汹的俊脸,弯眼安抚:“夫君不看,我也不看。” 转脸便唤人拿来火盆,在他殷切默视下将那封未曾展开的信纸烧成了灰。又朝岑书耳语吩咐几句,岑书带人撤掉火盆,又收了桌上如意项圈,福身退下。 李偃气虽消了大多半,但眼中仍留几分嗔,审视着她:“公主不会要我女儿戴他送的项圈吧?” 她软语款言:“夫君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自然不会教愈儿戴。” “不过,怎麽说是舅舅...”她一顿,又说,“也是叔叔的一份心意。” “大人是大人的恩怨,孩子有孩子的抉择。我们无权替愈儿处置,好生收起来也就罢了。” 李偃长长叹口气,眼神儿幽暗蕴着忧郁,“纵使赵漪已死...我还是无法忘怀母亲是因他母亲死的事实。” “我不光恨赵漪...也恨着那个人...” 李偃耻於唤那人父亲,却也介意他在旁人面前扮演慈父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