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哪哪都顺眼
,所谓“单据”不过是他的障眼法。 从而开始怀疑他的用心。 她到书房是有备而来,这也是他的疏忽...误打误撞,忘记教承瑜避让了。 事已至此,再描补也只怕是画蛇添足。他不动声色,挟了些嫩扁尖笋到她碗中,“就吃这麽点,不合胃口?” “时候不早,吃多怕不好克化。”赵锦宁解释着,还是提筷,将他挟来的菜吃净了。 李偃嗯了声,随她放下筷子。 “我吃好了。” 门外侍立婢女听得这句,鱼贯进来,有条不紊收拾残羹、桌椅,服侍夫妇两人盥漱。 岑书传万诚回来,见婢女们陆续从小侧间内退出来,便知公主用膳完毕,直接进门通禀:“殿下,司正叩见。” 赵锦宁抬身款款往罗汉榻上坐了,道:“让他进来。” 李偃料她这是有事要交代啊,不等万诚进门,识趣地从椅上起身。 “夫君做什麽去?”赵锦宁见他欲走,假意问了句。 “沐浴,”李偃浅浅笑了笑:“你是洗好了...” 是了,外书房的浴桶不够大,容不下两人。李偃只给她洗乾净了,他自己还没洗呢。 他临出门,绕她跟前儿,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忙完早些回房。” “我还有事儿找你。” “什麽事?” “你要谢我,还没表示。” 赵锦宁还没闷出什麽谢不谢的事,他留下话,抬脚走了。 她目送他走远的身影,恍然顿悟。嗔他不正经,默默骂了一句,心中却因这“不正经”横插一杠子,倒是稍稍松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