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多下贱啊
寒英如冰锥,淅沥咂进她空洞体内。由骨到皮,连血带rou,无一不疼。几要窒息,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喘不上来,她费力、痛苦地呻吟出声。 尽管细弱游丝,还是传进了李偃耳中。 没有丝毫迟疑,抬身站起,动作太快,导致血不供脑,眼前发昧。他几乎是摸黑踉跄着朝床前走,一面有条不紊地吩咐婢女传太医,一面急匆匆地撩开纱帐。 灯烛照进帐内,她如婴儿般蜷缩着,苍白面孔皱成一团,翕张着全无血色的唇瓣,囫囵不清地幽咽。 他深息口气,俯身,僵硬地伸手摸向突出蝴蝶细骨的瘦背,安抚道:“太医马上就来。” 耳边传来嘶哑又熟稔的嗓音,赵锦宁慢慢从惊怖痛苦地混沌中抽离,拚力掀开眼睫。 事物逐渐明晰。 纱幔挡着部分烛光,他弯腰侧身站着,俊臒脸庞一半在暗,一半在明。 浸在灯影中的深浓眉眼,布满血丝,红的凄惨。 她突然又忆起方才画面...满眼满心地难受,眼泪夺眶而出,使劲眨净泪水,仔细端详,见脑袋好好地待在他脖颈上,又幸又喜。 又恐是梦,是假的,想摸摸看,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张张口想喊他,喉咙像是缝着针,非但发不出声还疼的钻心。 李偃望着盈满泪水的眼,不知她是清醒还是糊涂,更不知,倒映瞳心正中的人是谁。 为什麽要在意? 是谁又有什麽关系,她迟早要死在他手中。 他慢吞吞坐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