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太子毫无私情
夫君恩爱一生、白头偕老。可年复一年的宫闱和权势将她浸得面目全非、初心荡然。 她答应了虞绯,就像将少时的自己推出了这座泥淖般的皇宫。 虞绯听到高座上皇后平静中夹着颤抖的声音:“後面本宫会给你一道口谕,让你出宫。”顿了顿,“但往後,不许再反悔回来了。” 虞绯叩谢:“是。” 景苍如此对她,皇后难免心怀隐患,万一她覆水重收,回来媚惑太子、作乱宫闱,皇后善举岂不白费。 她也正从原文得知,皇后的遗憾是没能和皇帝一心一意直至白首,祝贵妃初次侍寝的那夜,皇后落了半晚的泪。故而她才敢发言女子心声,期盼皇后产生共鸣,答应她出宫重获自由。 但人有所失必有所得,她是,皇后亦是。 虞绯离去,在旁观听的嬷嬷询问皇后:“娘娘真的打算放过虞绯?” 皇后扶额,“不饶能怎麽办,麒麟为她不顾性命,若我对虞绯做了些什麽,日後叫他查出,我们母子关系估摸得生出天埑。” 嬷嬷跟着一叹。 皇后道:“没想到这个女子藏巧於拙、以屈为伸,是个有智慧的,怪不得麒麟迷上她。”想了想又嘲景苍,“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真够没能耐的。” 嬷嬷笑道:“太子洁身自好,跟那风月场里见过忒多手段的小娘子比不得。” 皇后颔首,她听过虞绯在蜀郡的诸多事迹。 嬷嬷担忧地问:“若太子知道您放了虞绯出宫,会不会因此跟您生出嫌隙?” “他有那个脸!”皇后撇嘴,“留不住女人敢给我甩袖子,我得家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