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斯文地低声骂了一句,索性从袖中拎出一把银针,洋洋洒洒盖向了这群蚂蟥一般的送死之人。 这和黑风白雨的「初春细雨」如出一辙,只是曾韫心思细密,所施的针也更细更绵密,即便来人身着铠甲,亦能从铠甲的接缝处钻营而入,流入经脉,致人暴死。 他有一颗侠义之心,但从不拘泥於名门正派的条条框框,在曾韫看来,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只要仅用於上不了台面的人,就没什麽大碍。至於被人看做手段下作,那又如何? 他不在乎。 接连的「月满清秋」和绵密毒针之後,人终於越来越少,曾韫眼尾一扫还在和孟老猫厮杀的玉竹,胸口涌过了一阵清心玄香也给不了的安然。 此地不能久留,他必须先带玉竹离开。 曾韫向场中央飞了过去。 他的轻功是顶尖的,从这里到玉竹所处的圆台不过数十丈远,以曾韫的身法,眼皮一开一合,就应该已经到了。 可是眼睛眨了几下,他仍没有到。 曾韫身还未近,早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此人身长九尺有余,四肢粗壮如树,颈粗有力,目若铜铃,脸盘被一圈浓密的胡茬包裹着,他单是伫立在那里不动,已经宛如一道铜墙铁壁。连曾韫看了也心中一惊:这样一个人,他们先前怎麽会没有注意到? 心惊不过须臾,曾韫平稳心绪,继而顺着此人拦路的手看了过去。 他握着一个短器,两头粗中间细,细的地方放着他的手,粗的地方是一团乱刺。 三奇之一,赵十城。 孟老猫、赵十城、训练有素的杀手,还有什麽人? 这哪是一场孟老猫和赌坊老板的赌局,分明是一场针对他们的围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