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量子江湖燕子坞（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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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力能持续多长时间？”柳依仙子问。 ??“至少一整天吧。” ??“如果失忆，真的会失去所有记忆吗？”王素又问。 ??“这个……”章大可露出不确定的表情，“现代药理学对失忆的研究还很不深入，从临床来看，失忆是一件极微妙的事情，根本没有理论可以去量化会记住什麽，会忘记什麽。大多人会统统忘却，但也有的人会保留部分记忆，这种记忆往往是他生命中的某种执念……” ??“唉，杨教授，看来就只能看这孩子自己的造化啦！”柳依仙子说。 ??杨教授对柳依仙子这种淡然的态度似乎不是很满意，他正要说话，眼睛却突然往柳依仙子身後一瞥。柳依仙子立刻捕捉到了杨教授的眼神，猛地回过头去，只在参合堂门口看到王素一闪即逝的背影。 ??“素素！”柳依仙子低声喊了一句，正要发足去追，却被杨冰川教授一把拦住…… ??（七十三） ??太湖上的雨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但是从燕子坞到曼陀山庄曲折的水道上仍弥漫着终年不散的雾气。船工努力撑着长篙，小船盘桓在迷宫一般的芦苇丛中，渐渐地向茶花渡接近。 ??“我绝不可能向慕容校长出手的。”周远对着骆长老大声说道，“我跟你离开只是迫不得已，如论如何，我还当自己是燕子坞的学生。” ??骆长老叹了口气，“江武营现在恐怕已经将曼陀山庄包围。到时候教主你不动手，他们也一样要从慕容迟手里抢《慕容家书》……难道你愿意让《慕容家书》落入那个杨益樵的手中？” ??“我不要。”周远说。骆长老这话显然让周远犹豫起来，那个杨益樵对王素的敌意是昭然若揭的，倘若让他得到《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