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量子江湖燕子坞（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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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冰川教授和其余几个系主任聚在一起，低声地讨论着…… ??凭借周云松、王素他们几个学生不屈的坚持，依靠黄毓教授的自我牺牲还有杨冰川教授对声音高深莫测的驾驭，或许还有上天的一点护佑，总之，燕子坞从悬崖边上顽强地走了回来，将敌人赶出了他们上千年来学习武学知识，陶冶侠义精神的殿堂。 ??这时候“参合堂”里的大部分人还不知道少林和武当也都遭到了暗算，已经处在了灭亡的边缘，也不知道曼陀山庄上在发生着什麽，更不知道江武营怀着不为他们所知的目的正准备登上燕子坞岛…… ??但是他们值得拥有这个短暂的庆祝，只因为这些优秀的年轻人从没有想到过放弃，只因为他们把同学的安危和学校的尊严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只因为像龚一平教授这样的师长把别人的利益，放在自己的利益之前，只因为像杨冰川教授这样的前辈，即使是在绝境之中，依然保持着他的尊严和气度。 ??这都是一千多年以来武林所传承下来的美德。如果张塞看到这一切，或许会一时振奋，想去修改他的那篇题为《论侠文化的起源、兴盛和衰亡》的论文。 ??可是这一切却更像是回光返照。而在未来的十年里，美好、高尚、正直和侠义都将慢慢离这个江湖远去。 ??就让他们欢庆这个短暂的胜利吧。这是一切结束的开始…… ??（六十九） ??柳依仙子在高台旁探视抚慰了一番峨嵋的学生们，然後朝甬道口的王素招手。 ??王素冲到她的身边，呜咽着扑入她的怀里。从见到黄毓教授以後，这是她第二次在长者面前表现得像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