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H)
地上那枚婚戒。夕阳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像是无形的牢笼。 "什麽意思?" "你故意输给我。"楚斯津将戒指举到光线中,"为什麽一个铁了心要离婚的人会这麽做?" 云渐羽的高跟鞋碾过一份掉落的法庭文件:"专业误判而已,别太看得起自己。" "专业误判?"楚斯津突然笑了,"云渐羽,你执业以来只输过三场官司,两场都是对我。"他逼近一步,"第一次是在法学院,你输掉模拟法庭後把我拖进洗手间上了。第二次是两年前那个并购案,当晚我们在办公室——" "够了!"云渐羽的耳根发烫,"这次不一样。" "因为这次你提了离婚?"楚斯津终於将戒指递到她面前,"或者因为那件事?" 空气突然凝固。云渐羽盯着那枚铂金指环,看见它微微颤抖——原来是自己的手在发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她转身去拿外套。 "去年十月。"楚斯津的话像钉子将她钉在原地,"你突然开始锁书房门。十一月,你连续三周周末'加班'。十二月——" "调查我?"云渐羽冷笑,"真不愧是诉讼律师。" "我只是关心妻子。"楚斯津纠正道,"直到在你外套口袋发现那张CT报告。" 云渐羽的血液瞬间结冰。她记得那天——楚斯津反常地提出要帮她送洗外套,而她在最後一刻抢了回来。原来他早就... "良性肿瘤。"她听见自己说,"已经切除了。" "但风险还在,不是吗?"楚斯津终於抓住她的手,"遗传性多发性神经纤维瘤,你母亲就是因此去世的。医生说过你四十岁後发病率会大幅上升..." 云渐羽猛地抽回手:"所以呢?你觉得我提离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