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H）

    法庭的冷气吹得云渐羽後颈发凉。她将黑色西装外套的袖口挽起一寸，露出百达翡丽腕表——这是她出庭的战袍，每一寸细节都精心计算。当她翻阅案卷时，听见旁听席传来细微sao动。

    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楚斯津走进法庭的脚步声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沉稳而充满威胁。他今天穿了藏青色三件套，银灰色领带上别着她去年送他的领带夹。云渐羽的指尖在案卷边缘轻轻一顿，随即恢复流畅的翻页动作。

    ＂云律师。＂他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薄荷烟草与龙舌兰的气息，＂真巧。＂

    云渐羽终於抬眼，楚斯津的瞳孔在法庭惨白的灯光下呈现出奇异的灰蓝色。她注意到他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还有左手无名指上那圈淡淡的戒痕——他们的婚戒此刻正挂在她项链上，贴着心口发烫。

    ＂楚律师。＂她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他手里的档案，＂看来寰亚这次找了条好看门狗。＂

    楚斯津低笑，温热呼吸拂过她耳廓：＂那云氏找的岂不是母狼？＂他故意用指节蹭过她手背，那里还留着黑沙滩上他咬出的齿痕。

    法官入席的铃声切断了这场暗潮汹涌的寒暄。云渐羽整理文件时发现一张便条，楚斯津的字迹力透纸背：【七点，你办公室。带够润滑液。】

    她面无表情地将纸条塞进胸口袋，却感觉腿心泛起熟悉的湿意。

    ＂反对！＂云渐羽的声音像鞭子抽裂空气，＂控方律师正在引导证人做出推测性陈述。＂

    楚斯津不慌不忙地走向陪审团，西裤包裹的长腿在法庭地板上投下锐利阴影：＂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