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对手

关於我们的事...＂

    云渐羽的心跳陡然加速，但她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嗯？＂

    ＂我不想离婚。＂楚斯津说得直接了当，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压抑自己。＂

    云渐羽抬眼看他：＂什麽意思？＂

    ＂意思是，＂楚斯津向前倾身，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窝中跳动，＂我会继续做真实的自己。在法庭上与你针锋相对，在床上满足你的每一个要求，在生活中...尊重你的独立性。＂

    这个宣言简单却有力，像一记重锤敲在云渐羽心上。她曾无数次抱怨楚斯津太过顺从，却在他展现真实自我时感到不安。现在，他正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既不是那个处处迁就她的丈夫，也不是冷酷无情的对手，而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男人。

    ＂听起来不错。＂云渐羽最终说道，声音比她预想的要柔软，＂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麽条件？＂

    ＂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麽，都不影响工作。＂云渐羽直视他的眼睛，＂在法庭上，我们依然是对手。＂

    楚斯津笑了，那笑容让云渐羽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在一场模拟法庭比赛上，他作为反方律师，用同样自信的笑容击碎了她的论点。

    ＂当然。＂他举起酒杯，＂敬对手。＂

    云渐羽与他碰杯，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敬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