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H）

    云渐羽站在检察署的走廊上，指尖轻敲着大理石台面。她已经等了二十分钟，检察官办公室内的讨论声隐约传出，夹杂着几声惊呼与纸张翻动的声响。

    玻璃门终於推开，陈检察官走出来，脸色凝重地递给她一杯黑咖啡。

    「云律师，你确定要这麽做？」他压低声音，「林世明背後的势力不是开玩笑的。」

    云渐羽接过咖啡，啜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她抬眼，目光冷静得近乎锋利。

    「证据链完整，证人保护程序已经启动。」她从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的委托人撤销委任的声明。」

    陈检察官接过文件，眉头紧锁。「你知道这对你的事务所会有多大影响吗？」

    「影响？」云渐羽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杯缘，「我接案子的时候，就已经计算过风险。」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这风险里，还包括楚斯津那双总是追随她的眼睛。

    楚斯津站在事务所的落地窗前，手机萤幕亮起，是林世明案的最新进展推送。他指尖一滑，新闻标题刺入眼底：「知名企业家涉洗钱案，关键证据由辩护律师主动提交」。

    他闭上眼，胸口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楚律师？」助理敲门进来，「云氏集团的云总来了。」

    楚斯津转身，看见云驰倚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一只钢笔——那是云渐羽去年送给楚斯津的生日礼物。

    「看来我meimei终於想通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