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H）

    水雾氤氲，热气在浴室镜面上凝结成蜿蜒的水痕，模糊了两人交缠的身影。楚斯津的手掌贴在云渐羽的腰後，将她压向自己，花洒的水流沿着她的背脊滑落，浸湿他的指尖。

    「冷吗？」他的唇贴在她耳畔，嗓音低沉，带着事後的慵懒与未消的慾望。

    云渐羽没回答，只是微微仰头，让热水冲刷过她的脸庞，水流顺着她的下颌滴落，像是一场无声的抵抗。她的睫毛沾了水，显得格外黑，衬得那双眼睛更加锐利。

    楚斯津盯着她，喉结滚了滚，指尖沿着她的脊椎缓缓上移，像是在审阅一份他早已熟稔的档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低声提醒。

    「什麽问题？」她终於开口，声音微哑，却仍带着那股不肯服输的劲。

    「还离婚吗？」

    云渐羽轻笑一声，忽然伸手关掉花洒，浴室里骤然安静，只剩下水滴落地的细碎声响。她抬起湿漉漉的手，指尖抵上他的胸口，轻轻一推，将他逼退半步。

    「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改变主意？」她挑眉，水珠从她的发梢滴落，滑过锁骨，最後没入两人仍紧贴的身体之间。

    楚斯津的眼神暗了下来，他没让她逃开，反而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瓷砖墙上，俯身逼近。

    「我不需要你改变主意。」他的嗓音沙哑，带着某种笃定，「我只需要你承认——你根本舍不得。」

    云渐羽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精准地剖开她层层防备，直抵她最不愿面对的软弱。她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更讨厌他此刻的眼神——温柔又强势，像是早已胜券在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