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H）

口，「我提离婚是因为...」话语凝在舌尖。如何解释她害怕沉溺在他的占有慾里？害怕像那些丧失自我的委托人，在婚姻中一点点磨去棱角？

    楚斯津的吻落在她发旋。「嘘。」他没要求解释，只是将她手指按在自己左胸。掌心下的心跳稳重有力，与她逐渐同步。

    水波荡漾中，云渐羽想起「潮汐锁定」这个天文现象——当月球被地球引力固定，永远以同一面朝向地球。就像此刻，她灵魂的某一面终於停止逃离，在楚斯津的引力场中找到了恒定轨道。

    主卧的床单换了新的一套。楚斯津从背後拥着她，鼻息喷在她颈後。离婚协议书还躺在行李箱夹层，但谁都没再提起。云渐羽在入睡前模糊地想，或许有些答案不需要言语——当他进入她身体时的颤抖，当她高潮时下意识喊出的名字，都比任何法律文件更诚实。

    月光流过楚斯津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像一道银色镣铐，也像一条锚链。而这次，云渐羽主动将手指穿过他的，在梦境边缘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