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沈家老宅的警报系统在午夜发出细微的电流声,随即归於沉寂。沈昭踩着高跟鞋踏入大厅,鞋跟在大理石地面叩出冷硬的声响。她身後,傅筵礼的影子无声地融进黑暗,彷佛他本就是这栋宅邸的一部分。 「父亲的书房在三楼。」她没有回头,指尖轻抚过楼梯扶手上的一道刻痕——那是她十二岁时留下的,当时她刚学会用匕首,失手划伤了昂贵的红木。 傅筵礼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家族照,沈昭的影像永远在最边缘,像是被刻意排除在核心之外。他嗤笑一声,「沈老爷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因为他知道我迟早会杀了他。」沈昭推开书房的门,空气中飘着陈旧的雪茄味和威士忌的醇香。 她熟练地转动书架上的铜制烛台,暗格应声而开。1966年的麦卡伦静静躺在绒布上,旁边是一叠泛黄的文件,最上方那张印着「黑潮行动:最终名单」。 傅筵礼随手抽出一页,扫了一眼,眉梢微挑。「你父亲的名字在『处决者』那栏。」 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