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路上
手让我过去。 “哎,你别哭,要不我也给他写一封吧!” 我从包里拿出笔和信纸,把他的床头的书垫在下面。 张恒礼写着: 易续: 我是张恒礼,你他妈的能不能合作一点,做一个合格的嫌疑犯? 我指着“他妈的”三个字说:“他妈在天上看着呢!要不把这几个字去掉吧?” “去掉还怎麽表示着急和愤怒呢?”他说,“那我改成,王八蛋你能不能合作一点?” “有点不妥,改成这样吧,‘你能不能合作一点,做一个合格的嫌疑犯!惜佳那王八蛋都快急死了!’” 张恒礼摇摇脑袋说:“我真不知道该羡慕你还是羡慕他!你怎麽就能这麽不要脸不要皮地爱一个人呢?他怎麽就能被一个人这麽不要脸不要皮地爱着呢!” 张衣打电话告诉我,张恒礼的爸爸同意了我们的建议,吴医生也同意了,只是嘱咐,第一次透析必须在半个月内实施,因为光靠吃药,效果甚微,透析宜早不宜迟。 张衣在短短的时间内装成一个心理素质不好、易紧张、胆小的病人,挂了这个医院的精神科,见过了医生後觉得不怎麽样,毕竟是个综合医院。她找到了长沙最专业的心理诊所,并预约成功。她让我帮张恒礼收拾行李,吴医生同意暂时出院。 “张恒礼!有好消息!”我说:“张衣打电话来,说你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我好啦?那些石头出来了?” “应该是吧!具体情况你待会儿问张衣,反正我现在可以帮你收拾东西了。” “太好了!终於重见天日了!”他欢呼道,病友也来恭喜他,两人欢快地握手。 我指着他:“除了这个,还有哪些是不值钱的?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