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迟疑

“但是有一个条件。”

    ??“哦？是什麽？”洛寒江似乎是很有耐心地同她磨叽。

    ??“我想，用这枚戒指，来换一个人，林染。”

    ??一直低头看脚尖的她自然没有注意到面前这个人表情的变化。凌舟略微感到一丝不安，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只是凭着他多年以来对他的了解他感觉洛寒江的温度一点一点冷下去了。

    ??“听不懂人话吗”这话是对正抱臂倚在门框旁嘴里依旧叼着刚才那根烟的凌舟讲的。凌舟冲他咧了咧嘴，慢慢出去了。

    ??没有听见回响，她抬起头，却正好撞入他那双炙热的眼睛，“可……”可以吗这几个字还没有吐出来她就感觉自己的嘴被什麽很微妙的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带着湿热的气息，他的手扣住她的後背，近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

    ??女孩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很空很空，空到没有任何感觉任何思想去证明她是个曾经存在过的物质的人，最後胸腔内剧烈的跳动感将少女拉回了现实，而这时洛寒江慢慢地放开了她，她才意识到发生刚刚发生了什麽，她才像秋光里一片滑落的枫叶，缓慢地铺到崎岖不平的路面。这十七年来第一次与别人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的目光变得很茫然，十几年来的情感触发，向来要讲究厚积薄发，而这次山雨弥漫，滴滴答答的，全都落在她的心里，她的身上，而可怕的是她还没有任何防备，原来，未雨绸缪这句话向来不是随随便便说说的。

    ??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倾诉涌上心头，却只可意会，无法言传，她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