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叶竹溪先感受到的是背後传来的体温。景以舟的手臂沉甸甸地横在她腰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後颈。这种熟悉的亲密感让她瞬间清醒,昨夜混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轻轻移开他的手臂,却被收得更紧。 「几点了?」景以舟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嘴唇贴上她肩胛骨。 叶竹溪摸到床头的手机:「七点二十。」她顿了顿,「你今早有门诊吧?」 身後的人突然僵住。景以舟撑起身体,阴影笼罩着她:「你还记得我的排班表?」 该死。叶竹溪翻身下床,抓起地上的衬衫套上:「只是常识,周三早上你一向有门诊。」她走向浴室,刻意忽略身後灼热的视线。 热水冲刷着身体,叶竹溪试图洗去昨晚的痕迹。镜子里的女人锁骨与胸口布满红痕,腰侧还有指印。她闭上眼,任水流冲刷脸庞。这太荒谬了,他们居然就这样滚上床,甚至没好好谈过半年前的分手。 当她裹着浴巾出来时,卧室已空无一人。床单被重新铺平,连昨夜扔在地上的衣物都不见踪影。叶竹溪心头一紧,快步走向客厅—— 景以舟正站在开放式厨房里煎蛋,身上套着她放在健身房的备用T恤,过紧的布料勾勒出背部肌rou线条。流理台上摆着两杯咖啡,香气弥漫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