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叶竹溪站在楼梯间,指尖掐进掌心。 景以舟留下的那张照片边角已经被她捏皱,泛黄的痕迹像是被反覆拿出来看过无数次。照片里的他们站在海边,夕阳将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搂着她的腰,她靠在他肩上,笑容真实得刺眼。 ——那是他们分手前的最後一次旅行。 她将照片塞进包里最深处,整理好凌乱的衣裙,推开消防门回到酒吧。酒保递来一杯冰水,眼神微妙地扫过她微肿的唇和泛红的颈侧,但她只是平静地接过,一口饮尽,然後刷卡结帐。 走出酒吧时,雨已经停了,但空气里仍弥漫着潮湿的冷意。她拦了辆计程车,报了景以舟公寓的地址,却在车子转过第二个路口时,又改口让司机开回自己家。 「算了。」她闭上眼,头靠着车窗。 她不能去。 去了,就真的输了。 景以舟站在阳台上,手里捏着一杯威士忌,冰块早已融化。 他盯着手机萤幕,上面是半小时前发出的讯息:【你要是敢来,我就当你认输。】 没有回覆。 他冷笑一声,仰头灌下最後一口酒,喉结滚动,酒精灼烧着胸腔,却压不住那股烦躁。他转身走回客厅,目光扫过沙发——昨晚,叶竹溪就是在这里,被他压在身下,喘息着说「我们只是炮友」。 可她的身体明明不是那样说的。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