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及眼前之人对自己的蔑视,令他直言:「若不是你南池养的小贱人泄密,何至於此!」 「南池何时养过其他人?」他疏离地反问。 「依我所见,大司马就是被那个小贱人迷了心智。你为她杀光那日的护卫,又不准人提她,不正是要掩盖你色迷心窍,误了国事!」 他明明已是怒火中烧,临界边缘,却愈发镇定,愈发淡漠。 「芳年,将这疯狗给我赶出去!」 楼仲康被芳年协同两个侍卫架出去,正被外面等候的时复看见,他方才听见书房争吵,不便去打扰。楼仲康郁气深沉,时复叹一口气,他伸出拐杖拦住楼仲康的去路:「楼将军与我借一步说话。」 「楼将军怕是不知,当初你被俘虏的消息传来南池,阿兄曾想亲自去阳城谈判换你。」 楼仲康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很快又被怀疑所替代。 「我打了败仗,丢光了秦国人的脸,大司马怎会有那种举动。」 「南池大司马自然做不出那种丧志气的事,可我阿兄他会。阿兄手下唯重你与路屺将军二人,路将军与阿兄师出同门,路氏更是百年世家,若非阿兄看重你,又凭何一路举你成为车骑将军?」 楼仲康八尺男儿,在时复一番话前低了头。 「我再如何立功,也改不了草芥出身。」 「当年是你在阴山下救我阿兄一命,楼将军的恩德,贺公府没齿难忘。」 楼仲康心头的怨念、自卑,在时复的三言两语中烟消云散。 他手握紧腰间佩刀,手背青筋突兀,纵是形容憔悴,目光却如山坚稳:「待我重振旗鼓,定亲自夺下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