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有说他娇气,她忍着忍着,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麽?」 「我觉得,你太像我八皇弟了,连娇气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打住。 「你...你说我什麽?」 他这年轻的一生里,有人赞他英武,有人斥他残暴,可何曾听过「娇气」二字, 这二字,是形容他们小娘子的。 「没学识的燕女。」 檀檀不敢再还嘴,与他正口舌之快是没有意义的。更何况他博学多闻,自己虽然念过些书,比起他来仍是欠了学识。 她抿唇一笑,左脸颊有个浅浅的笑涡,贺时渡以前从未发现。 她在南池时笑过麽?好似也没有。 贺时渡可未曾将她真看做过一个傻子,至少下棋这事上,她只要用了心,还能勉强与他对抗一阵。 「棋谱虽是纸上的东西,却也是一盘棋的立局之本,其质本同兵法,你需先将纸上的理论熟记於心,日後在战场上才有可能参透战术的变化。」 檀檀似懂非懂,她也不想懂。 等他气消了,出了诏狱也不会杀她,她就再也不用背这些棋谱了。 檀檀近来为他入诏狱的事忧心,总是难免,刚来到诏狱是新的环境,她也无法入睡,那白日里还在埋怨诏狱苦寒的男人早已鼾声阵阵。 昭狱里为她备了一张的小木床,她铺罢床褥,正打算熄灯,余光又偏巧瞧见了他扔在凳子上的袍襦袖口破开。 她怕诏狱无趣,竟记得带了针线,原是为了消遣时光的小玩意儿竟然派上了用场。 他任大司马以来,常穿深色衣物,檀檀记得他还是贺公府的世子时,穿着月光白色宽衣博带引来许多姑娘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