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便他有千百种得到她的法子,可她的冷漠和拒绝令他觉得自己无比脆弱。他宁愿自己伤心,也不想伤害阿沅。 最难熬的寒冬又来了,风刮在脸上能割破皮肤,阿沅坐在车驾中,一道厚厚的帘子隔住他们。 非儒嘱咐随行官员:「每逢驿站,务必传书告知。」 他又将一封书信隔着帘子递给阿沅:「劳烦公主将这封信带给我母亲。」 阿沅接过递来的信封,信封上的字迹不输当世的书法名家。 她记得小时候和非儒一起学写字的时候,非儒挨了不少打。有次在太学里她又看见非儒写得乱七八糟的字迹,告诫他要重新写,否则又要回去被大司马打手心。 非儒老实地笑了笑:「没事的,我娘昨天才教训过我爹,今天他不会打了。」 阿沅被他搞得有些懵,他不好好写字是他的错,大司马纠正他是应该的,怎麽成了大司马的错? 第二天非儒自是又挨了一顿打。 他这一手能媲美他父亲与叔父的好字,是在他父亲的教鞭下练出来的。 「今年过年时你会回来吗?」阿沅拂开帘子问他。 非儒道:「这是我在边关的第一年,应当陪守边的战士们一同度年关。」 阿沅放下帘子,道:「我会转告给你家人的。」 非儒:「谢过公主。」 北风一阵呼啸,阿沅又道:「我在长安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