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父碍
该是…」她顿了顿,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死?』不。死亡对他来说,太仁慈,也太便宜了。那不过是一种解脱,而他…不配得到解脱。」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狠辣:「应该是要他活着受罪,也让他尝尝每天被欺凌的滋味,让他活着,但是每一天都痛苦。」 「那如果你不是客观的第三人呢?」锐牛追问道,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想像你就是我的同事雪瀞,那个凭仗着权势为所欲为的人就是你的父亲。他虽然对你没有陪伴,但是在行为上没有对不起你,也给你足够的金钱,不只是让你生活无虞,甚至可以说奢华度日也不是问题。」 雪瀞的呼吸微微一滞。这个假设,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记忆中最黑暗的房间。 「如果我是雪瀞…」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他就只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吧。他给我的金钱,说实话,我工作几辈子也达不到。但是他敢给,我就收,这是我应得的。我赚的钱比我花得多,我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将来这些剩余的钱,终究会回归社会与国家。」 「那假如你是我同事雪瀞,」锐牛的声音像催眠师的指令,引导着她走向灵魂的最深处,「你会希望你的父亲,最後落得怎样的下场?」 雪瀞沉默了许久。空气中,只剩下那首轻柔的古典乐,和她那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终於,她开口了,那声音颤抖,却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决绝。 「如果我是你的同事雪瀞…我希望…毁掉他最在乎的东西。」她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都像重锤,狠狠地砸在锐牛心上,「他最在乎的东西我觉得不是生命,更不可能是我,我顶多算是她可能会在乎的东西。他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