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福尔摩斯旧译集：佛国宝》（12）

吾则仍携灯笼，立於城门之外，耳听诸人足音，由近渐远。忽而足音顿止，号呼与格斗之声并作。吾甫拟回首一探其状，而一人血渖被面，已自内穷命疾走而出。举灯视之，阿克美德也。其後紧随一人，势如饥虎，则其同来之人，身躯伟岸，面长，须过腹者。方手握一刃，穷逐阿克美德。

    ??“灯光射刃，寒气逼人。吾睹兹惨景，恻隐之心勃发，几欲一变害之之心而为救之之心。然一时方寸缭乱，以为时机一失，必不复来。吾不宜任此已到手之金钱，随此城下之冷雨凄风以俱去。因乘其疾窜之时，举枪瞄其两手之间击之。枪声歇处，阿克美德已仆地。其後随之印人，遂力扑其身，举刃刺之。刃二发，阿克美德遂不作一呼号之声而死。

    ??“嗟夫！诸君，此即余行凶之实情。时至今日，吾已肯悉吐弗讳。诸君果能以吾直供之故，令吾罪名得从末减与否，亦非吾所计及矣。”

    ??言次，取福尔摩斯所调威士忌水饮之。

    ??余细察其状，知此人狞恶已极，不第其行凶之时，惨状非吾所忍睹，即今日一席话，言语中亦挟有厉气，闻之足令人惊惧不止。将来虽处以极刑，吾亦决无怜惜之意。

    ??福尔摩斯与琼司则抱膝谛听，面露不快之状。

    ??史毛尔觉之，反故示从容，言曰：“吾有此恶行，诚无所逃罪。然在当日，利欲之念既蔽我心，而土兵复以吾性命为要挟，吾亦不得已而出此。早知今日，亦贫困自安矣，谁愿以身试法邪？”

    ??福曰：“勿为此泛语。行凶之後，汝又何若？速毕汝辞。”